第75章 第 7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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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第 75 章
“我和你一起去吧。”裴弦歌站了起來。
牧青烈不甘示弱：“我也要去。”
“你跟著去做什麽？我在星際海盜這裏呆了幾天, 已經獲得了衛明煦的一些信任，你才和他打過，現在過去不是幫倒忙嗎！”裴弦歌罵道。
牧青烈看向司楚年, 意思再明顯不過。
他不放心讓這兩個人一起去，難道司楚年剛剛就沒和衛明煦一起打架？
裴弦歌妥協：“那你別說話。”
三個人朝關押著衛明煦的房間走去。
看管衛明煦的人早就收到了司楚年的指示, 好好安置著衛明煦，吃的喝的都給他送來不少，也沒把他當戰俘看。
司楚年關上門，看著坐在桌旁看書的衛明煦道：“老師。”
衛明煦看向他, 頗有傲氣：“有事就說, 誰是你老師？我怎麽不記得我有你這個學生？”
牧青烈聞言嗤笑一聲：“一個失憶的人還好意思說記不記得, 你記得什麽？只記得自己叫王鐵柱了吧。”
裴弦歌連忙捂住哥哥該死的嘴, 試圖緩解氣氛：“鐵柱哥，他真的是你的學生, 等回到貝塔星，給你治療後，你就能記起來了。”
衛明煦瞥過頭去：“什麽學生？這分明就是你的姘頭，你旁邊的是你哥哥，你真當我什麽事情都不知道？”
裴弦歌感受到手上捂著的嘴張張合合, 像是要說話的樣子, 他默默加大了力氣，不讓哥哥說出來任何一個字。
“你明知道把光腦給我，我會將他們引過來, 你還是這麽做了。”裴弦歌戳破衛明煦的謊言, “實際上你還是想恢覆記憶, 心裏還是有點相信我的話的。”
衛明煦不說話了。
裴弦歌見他有了溝通的想法，準備將空間留給司楚年和他的老師, 帶著牧青烈一起出去。
他一松開牧青烈的嘴，牧青烈就陰陽怪氣道：“鐵柱哥，看不出來你做了海盜還是一個好人……”
裴弦歌罵道：“別在這兒添亂了，快走吧你！”
他拉著牧青烈連忙離開這個房間。
裴弦歌不知道司楚年和衛明煦談了什麽，司楚年回來的時候神色如常，只是眼角微微發紅。
他沒問這件事情，和司楚年說著自己在這裏做的一切。
他們說著說著，裴弦歌看著定位，軍艦已經自動駕駛到這附近了。
裴弦歌重新走到甲板，看到那艘白龍軍艦，不由露出笑容。
這是司楚年送給他的禮物，和靈犀很像的軍艦，特意設計成了這個樣子，這樣別人看到這艘軍艦，一眼就能知道這是裴弦歌的私有物。
“好了，收拾一下準備走吧。”裴弦歌開口道。
在司楚年和牧青烈的指揮下，一個個都登上了這艘軍艦，包括那些星際海盜。
私人軍艦裝下這麽多人有些勉強，但也能裝。
牧青烈進入這艘軍艦後，到處逛逛，有些稀罕摸來摸去。
他作為裴弦歌的哥哥，竟是第一次知道他的弟弟有這樣一艘軍艦，也是第一次登上他弟弟的軍艦。
司楚年還真是大手筆，私人軍艦說送就送。
軍事基地內的一切需要保密，他們兩個人用這艘軍艦用的少，不用時也好好隱藏保護著，所以星網上還沒流露出這艘軍艦的照片。
靈犀很喜歡這艘和它長得很像的軍艦，變大後在外面貼了貼，然後滿意進入軍艦內部，和許久未見的黑龍還有白澤玩耍。
兩只精神體都挺寵溺靈犀，靈犀撒嬌撒了個夠。
它還在想，要是鳳凰也在就好了，就能一起玩了。
軍艦按照規劃的航線朝貝塔星行駛。
來的時候軍艦裏沒有一個人，所以沒有吸引到汙染物，但是離開的時候，白龍軍艦裏裝了一軍艦的人，剛剛駛出海盜的領地，就吸引來了大量的汙染物。
“兄弟們沖啊！”
成功營救出裴弦歌，他們鬥志昂揚，將汙染物和汙染黑洞打個落花流水。
司楚年和牧青烈在聯系軍方的人，活捉了一窩海盜，該怎麽處置這些海盜也是個問題。
甚至還在這裏發現了早就成為歷史人物的衛明煦。
兩人聯系好後，就該去拷問那些海盜了。
衛明煦失憶了，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來到海盜窩的，但這些海盜明顯就是知情者，特別是這窩海盜真正的頭兒老王。
他們拷問的時候，裴弦歌也跟了過去，他也想知道這些事情的真相。
“你們在哪兒遇到衛明煦的？”牧青烈搬了兩把椅子，分給裴弦歌一把，自己坐在另一把上，交疊雙.腿，囂張看著面前被五花大綁的老王。
老王還在掙紮，他“呸”地吐出一口濃痰：“呸，什麽衛明煦，那是王鐵柱，是我的親生兄弟！”
裴弦歌皺著眉看著地面，他的軍艦臟了。
司楚年拉著他的手輕輕安撫：“回去就給軍艦做一次保養，進行深度清潔和消毒。”
裴弦歌還是覺得惡心，他的軍艦還是臟了。
“親生兄弟？”牧青烈覺得好笑，“你自己看看你們哪兒長得像了？”
“喊衛明煦為親生兄弟，也不知道是擡舉了你還是貶低了衛明煦。”
司楚年也道：“既然你說你和衛老師是親生兄弟，我給你一個鑒定親緣關系的機會，若鑒定結果不是，我將以誣告烈士的罪名起訴你。”
老王：“呸！”
牧青烈微微挑眉，竟是有些興奮：“這種已經判定罪名的，我是可以拷問對吧。”
他像是在征詢，分明自己已經打定了主意。
星際海盜已經打上了罪名，已經是罪犯了，特別是海盜頭兒，罪加一等。
司楚年頷首：“可以。”
他拉著裴弦歌試圖離開。
裴弦歌還沒看夠，他想看看牧青烈是怎麽拷問的。
雖然在學校裏已經學過了，裴弦歌還沒有親自實踐過。
“哥哥審訊的方式有些血腥暴力，你還是別看比較好。”司楚年已經叫上牧青烈哥哥了，“下次帶你去看初級的，一步步來。”
裴弦歌沈默了一會兒，和司楚年一起出去。
他們就站在門口，聽到裏面傳來的聲響，裴弦歌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老王的聲音聽著就慘。
他的軍艦也是真的臟了。
“回去後一定要好好消毒。”裴弦歌道。
司楚年點頭，讓星際海盜上這艘軍艦就已經弄臟了這艘軍艦。
也不知道牧青烈是怎麽審問的，門再次打開時，關押老王的房間裏飄出血腥味，很快又被通風系統吸走。
牧青烈隨手將臟了的手套一扔，臉上帶著滿意的笑容出來，順手關上這扇門，對他們說：“問出來一些東西，正好可以跟你們說。”
司楚年有些急切：“衛老師是怎麽變成這個樣子的？”
牧青烈看了他一樣，沒說話。
裴弦歌知道這兩個人不對付，現在分明就是牧青烈還在生司楚年的氣。
他在其中打著圓場：“哥哥，到底是怎麽回事？”
牧青烈這才開口：“老王帶著的星際海盜原本是一個很弱的星際海盜，他意外在虛空裏發現了昏迷的衛明煦，他一眼就認出了衛明煦，打算以救命恩人的身份要挾他要一些好處。”
“但衛明煦失憶了，當他知道這一點的時候，老王改變主意，讓衛明煦當了這一隊星際海盜的頭兒。”
“在虛空裏發現的衛老師？”司楚年微微皺著眉，這不是他想聽到的答案。
這個答案過於含糊，聽起來就像是有所隱瞞一樣。
牧青烈聳肩：“你不認同我說的東西？那可是我親自審訊出來的，不管我用了什麽手段，他都不肯繼續再說，這應該就是事實。”
又不是什麽十分機密的事情，等衛明煦恢覆記憶了，也能知道這些事情。
老王沒必要特意隱瞞，除非老王和汙染物有什麽勾結。
兩人對視一眼，沒繼續說了。
他們將老王留在臨時審訊室，離開了這兒。
“弦歌，餓了吧，想吃什麽？”司楚年溫聲道。
牧青烈吊兒郎當開口：“司楚年，你剛剛叫我什麽？再叫一聲聽聽？”
司楚年：“哥哥。”
他跟了裴弦歌，當然得叫牧青烈哥哥。
聽到這聲“哥哥”，牧青烈覺得很爽，在輩分上壓了司楚年一頭。
但他又後知後覺感到奇怪，如果他應下來了，是不是就承認了司楚年和裴弦歌的親事？
司楚年擱這兒給他下套呢！
牧青烈立刻變臉：“別亂攀輩分，誰是你哥哥？你敢叫我還不敢應呢！”
司楚年依舊道：“哥哥這是在說什麽話？明明是哥哥讓我叫的。”
裴弦歌快走幾步，遠離這兩個人。
他回到指揮室，軍艦自動行駛，不需要人來開。
靈犀在這兒和兩只精神體在玩，其樂融融。
回去的時候也就只有一些汙染物和汙染黑洞擋道，解決後就沒什麽了。
裴弦歌已經看到貝塔星，軍艦即將降落貝塔星的軍事基地。
“弦歌，你回去後還得補一個畢業證。”牧青烈推開指揮室的門，道。
他們這一屆實習的學生在實習的時候遇到了一些意外，但畢業典禮還是順利進行了，只有被星際海盜抓走的裴弦歌沒有參與。
按照裴弦歌的表現，他也順利畢業了，只是沒有拿到畢業證而已。
畢業證需要本人親自領，牧青烈想幫忙領也做不到。
裴弦歌點頭：“那我待會兒回學校一趟。”
但這個學校也不是裴弦歌想回去就能回去的。
軍艦降落在軍事基地，剛剛降落，就被人層層圍住。
裴弦歌在指揮室裏一眼就看到了帶人圍著他們的是司楚生。
“陰魂不散的狗皮膏藥。”牧青烈也看到了，罵了一聲，“你在裏面待著，我和司楚年出去。”
三皇子司楚生的人將軍艦包圍，牧青烈和司楚年站在軍艦門口，道：“這是做什麽？”
司楚生輕笑一聲，語氣得意：“我奉命來接星際海盜，哥哥將星際海盜送過來辛苦了，接下來就該輪到我來幫忙了。”
司楚年眸光微閃，朝旁邊移開一步，吩咐裏面的人：“把星際海盜送給三皇子。”
以老王為首的人一個個被送了出來，他們手上拷著手銬，無法使用精神力和精神體，囂張不起來，被司楚生手裏的人接收。
司楚生掃了一眼，道：“哥哥，還少了一個人吧？”
當然少了一個人，少了一個最重要的人——衛明煦。
司楚年一開始就沒打算將衛明煦交給司楚生。
其他的星際海盜給司楚生無妨，重要的信息都已經從老王身上獲得，但衛明煦絕不可能交給司楚生。
“三皇子殿下這是在做什麽？”牧青烈道，“這是第三艦隊的功勞，三皇子殿下就想這樣搶走我的功勞？和之前做的一樣？”
衛明煦的消息只有少數人知道，三皇子手可真長，馬上就給他砍了！
“還是說你有權利調動第三艦隊的人？第三艦隊的指揮官都沒發話，第一艦隊的指揮官也沒提出要求，你這個副指揮官想做什麽？”牧青烈加重了“副指揮官”這幾個字。
司楚生向來好面子，被司楚年壓一頭這件事情讓他很不爽，在大庭廣眾之下猛地被人提醒自己的地位，就是在司楚生的傷口上撒鹽。
司楚生一張臉憋得通紅，壓抑著胸腔裏的憤怒道：“我這次是奉命來的！快把海盜都交出來！”
牧青烈：“不都給你了嗎？”
“你這是不配合調查，私藏海盜是重罪！”司楚生深吸一口氣，下令，“搜！”
剛剛朝旁邊移開了一步的司楚年又走了回來擋住門，不讓司楚生的人進去。
“阻礙軍方調查是重罪。”
司楚年卻笑了出來：“阻礙軍方調查？這艘軍艦是私人軍艦，你的行為已經是強闖民宅的行為了。”
“私人軍艦？”司楚生頓住，不可置信看著這艘白龍軍艦。
這怎麽會是私人軍艦？為什麽私人軍艦建造的材料和軍艦上配備的裝置都是按照軍方標準的？
沒有搜索令，他的確不能進入私人軍艦。
但是……
司楚生咬牙，惡狠狠道：“進去，找出所有的星際海盜。”
牧青烈聽到這話，眼睛一亮，興奮看著圍過來的人，甚至拉著司楚年朝後退了幾步，退回到軍艦裏。
強闖民宅，那他們就可以正當防衛了！
司楚生的人剛進軍艦，一個個就被扔了出來，司楚年和牧青烈還將他們丟在了地上，擺放整齊。
牧青烈和司楚年的行為像是一個巴掌拍在了司楚生臉上，他沒想到這兩個人真的能做到這麽絕。
沒有搜索令在手裏，他的確不能強闖私人軍艦。
但特殊情況有著特殊的法令，這兩個人……
司楚生無法從司楚年手裏要到衛明煦，只能離開。
他離開後，司楚年道：“我帶著衛老師去找父親。”
還要給衛明煦治療，讓他恢覆記憶。
牧青烈看著裴弦歌就要跟著司楚年一起離開，連忙拉住自己弟弟的手，不讓他跟著司楚年走。
“跑什麽？爸媽還在家裏等著，回去報個平安。”
裴弦歌點頭，對司楚年說：“我過段時間再去找你。”
司楚年溫聲道：“別勉強自己，好好休息。”
裴弦歌連連點頭。
“別看了，眼睛都黏在人身上了。”牧青烈涼涼說了一句，強硬將裴弦歌塞上回家的飛車。
裴弦歌有些擔心司楚年。
司楚生現在的權勢很大，司楚年此行可能不太順利。
“哥，他會沒事的吧？”裴弦歌沒忍住問。
雖然牧青烈和司楚年經常打架，現在也經常打，裴弦歌就是覺得他哥哥和司楚年關系很好，知道的事情也很多。
牧青烈：“整天就想著他？這才分開多久你就開始想他了？”
裴弦歌沒搭理這話，繼續說：“哥，你是不是和司楚年有什麽計劃？”
看上去就是有什麽東西在瞞著他。
牧青烈嗤笑一聲：“別多問，你姘頭死不了。”
“哪兒是什麽姘頭啊，明明是正規的男友。”裴弦歌小聲嘟囔了一句，臉微微泛紅。
哥哥都這樣說了，那他們肯定是有什麽計劃沒有告訴自己，司楚年也會沒事。
這樣就好。
裴弦歌回到家，就看到小吉擠開父母直接沖了過來，機械臂伸長了抱住自己的腿。
“小吉！你這是做什麽！”秦水玉呵斥一聲，把小吉拉開，占據小吉剛剛站著的位置，抱住裴弦歌。
感受到媽媽溫暖的懷抱，看到爸爸關心的目光，裴弦歌心情柔軟，開口道：“爸媽，我回來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秦水玉拉著裴弦歌轉了幾圈，才不滿開口，“海盜肯定苛待你了，你都瘦了。”
裴弦歌覺得自己在星際海盜那兒吃得挺好的，一日三餐都有人送到他的房間裏，應該沒瘦。
但媽媽這麽說了，那他就瘦了吧。
“我想吃大餐。”裴弦歌笑著說。
秦水玉：“我親自下廚！”
裴弦歌點頭：“好。”
看著夫人進了廚房，牧松拉著小兒子的手，道：“我們快走吧，爸爸帶你出去吃。”
牧青烈也點頭：“我請客。”
裴弦歌：“啊？”
“當我聽不到是吧？今天誰敢出去吃，我把你們賬戶凍結咯！”廚房裏傳來秦水玉的吆喝聲。
牧松和牧青烈沒說話了，乖乖坐在餐桌旁，等著秦水玉做的大餐出來。
在小祥和星網的指導下，秦水玉做了一頓大餐。
裴弦歌嘗了一下，味道還可以，怎麽哥哥和爸爸會是這種反應？
“媽，你手藝進步了，做的東西竟然能入口了。”牧青烈讚嘆。
秦水玉放下最後一道菜，不屑道：“不能入你口你就別吃，別把自己整得這麽委屈。”
牧青烈張張嘴：“還不是你之前炸廚房的事……”
秦水玉：“嗯？”
牧青烈不說話了，開始埋頭苦吃。
裴弦歌很久都沒回到自己的房間，小如和小意每天都會給他的房間打掃衛生，房間裏很幹凈。
他一上樓，就被兩個機器人圍住，機械手臂和他貼貼。
裴弦歌總有一種自己面前有兩個靈犀的感覺，這兩個機器人比靈犀還會撒嬌！
回到房間後，裴弦歌才打開光腦，給司楚年發消息說自己已經到家了。
司楚年在忙，沒有立刻回覆。
他一打開星網，就看到了鋪天蓋地宣傳司楚生是英雄的帖子。
他感覺現在的情況很奇怪，但又說不出來。
外面傳來咒罵聲，聲音大到甚至透過了隔音效果很好的房門。
“今天我休息！休息啊！還讓我去加班，多給我工資都不幹！！”
是媽媽的聲音，社畜的悲哀。
裴弦歌聽了都覺得可憐。
“真是瘋了！”媽媽又罵了一聲，才離開莊園。
裴弦歌將房間打開一條縫，偷偷看著外面的情況。
對上一只機器人眼睛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他已經回到了自己家裏，並不是在星際海盜的飛船上，不用這麽鬼鬼祟祟的。
他咳了一聲，把門打開。
小如端著托盤站在外面，電子屏幕的眼睛變成了問號。
“弦歌，要喝熱可可嗎？”小如擡高機械手臂，問號眼睛又變成了愛心眼睛。
裴弦歌接過：“謝謝小如。”
還好小如是機器人，要是被哥哥看到剛剛的那個畫面，非得一直嘲笑自己。
“弦歌剛剛在做什麽？”
裴弦歌：“不該問的別問，機器人哪兒有這麽多問題？”
“可是、可是我還給你熱可可了。”小如有些委屈。
有的時候，裴弦歌覺得媽媽將家裏的機器人做得太智能化了也不太好。
牧青烈經過，看了一眼：“和小如玩吶，我去加班了。”
裴弦歌：？
剛剛是媽媽加班，現在是哥哥要去加班，怎麽會這樣？哥哥不是才剛回來嗎？怎麽又急急忙忙要走？
裴弦歌連忙道：“我跟你一起去。”
牧青烈：“你一個還沒畢業的學生去做什麽？”
裴弦歌憤怒：“我這就去畢業入職！”
牧青烈補充一句：“第三艦隊要一個月後才會接收新生。”
“我去第一艦隊。”
“那也得半個月後。”牧青烈幸災樂禍，說完後才意識到裴弦歌說了什麽，紅色瞳孔猛地一縮，不可置信看向裴弦歌，“你……你……你這個戀愛腦！”
裴弦歌迅速去車庫開車：“我去學校畢業了，你快點去加班吧！”
裴弦歌只要去學校登記一下，領畢業證就行，用不了多少時間。
學生畢業後還能在學校裏繼續待一段時間，裴弦歌想著自己反正都開車過來了，直接將宿舍裏的東西打包收拾好，開著飛車晃晃悠悠回家。
媽媽和哥哥還在加班沒有回來，就連爸爸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出去了，家裏偌大的家裏只剩下裴弦歌一個人和四個機器人。
裴弦歌有些迷茫，有一種被蒙在鼓裏的感覺。
半夜，司楚年才發了過來。
【司楚年：抱歉，一直在忙，沒時間看消息。】
【司楚年：事情已經解決了，明天我來找你？】
司楚年看著自己和裴弦歌的聊天界面，裴弦歌還沒回消息，約是已經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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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一起去吧。”裴弦歌站了起來。
牧青烈不甘示弱：“我也要去。”
“你跟著去做什麽？我在星際海盜這裏呆了幾天, 已經獲得了衛明煦的一些信任，你才和他打過，現在過去不是幫倒忙嗎！”裴弦歌罵道。
牧青烈看向司楚年, 意思再明顯不過。
他不放心讓這兩個人一起去，難道司楚年剛剛就沒和衛明煦一起打架？
裴弦歌妥協：“那你別說話。”
三個人朝關押著衛明煦的房間走去。
看管衛明煦的人早就收到了司楚年的指示, 好好安置著衛明煦，吃的喝的都給他送來不少，也沒把他當戰俘看。
司楚年關上門，看著坐在桌旁看書的衛明煦道：“老師。”
衛明煦看向他, 頗有傲氣：“有事就說, 誰是你老師？我怎麽不記得我有你這個學生？”
牧青烈聞言嗤笑一聲：“一個失憶的人還好意思說記不記得, 你記得什麽？只記得自己叫王鐵柱了吧。”
裴弦歌連忙捂住哥哥該死的嘴, 試圖緩解氣氛：“鐵柱哥，他真的是你的學生, 等回到貝塔星，給你治療後，你就能記起來了。”
衛明煦瞥過頭去：“什麽學生？這分明就是你的姘頭，你旁邊的是你哥哥，你真當我什麽事情都不知道？”
裴弦歌感受到手上捂著的嘴張張合合, 像是要說話的樣子, 他默默加大了力氣，不讓哥哥說出來任何一個字。
“你明知道把光腦給我，我會將他們引過來, 你還是這麽做了。”裴弦歌戳破衛明煦的謊言, “實際上你還是想恢覆記憶, 心裏還是有點相信我的話的。”
衛明煦不說話了。
裴弦歌見他有了溝通的想法，準備將空間留給司楚年和他的老師, 帶著牧青烈一起出去。
他一松開牧青烈的嘴，牧青烈就陰陽怪氣道：“鐵柱哥，看不出來你做了海盜還是一個好人……”
裴弦歌罵道：“別在這兒添亂了，快走吧你！”
他拉著牧青烈連忙離開這個房間。
裴弦歌不知道司楚年和衛明煦談了什麽，司楚年回來的時候神色如常，只是眼角微微發紅。
他沒問這件事情，和司楚年說著自己在這裏做的一切。
他們說著說著，裴弦歌看著定位，軍艦已經自動駕駛到這附近了。
裴弦歌重新走到甲板，看到那艘白龍軍艦，不由露出笑容。
這是司楚年送給他的禮物，和靈犀很像的軍艦，特意設計成了這個樣子，這樣別人看到這艘軍艦，一眼就能知道這是裴弦歌的私有物。
“好了，收拾一下準備走吧。”裴弦歌開口道。
在司楚年和牧青烈的指揮下，一個個都登上了這艘軍艦，包括那些星際海盜。
私人軍艦裝下這麽多人有些勉強，但也能裝。
牧青烈進入這艘軍艦後，到處逛逛，有些稀罕摸來摸去。
他作為裴弦歌的哥哥，竟是第一次知道他的弟弟有這樣一艘軍艦，也是第一次登上他弟弟的軍艦。
司楚年還真是大手筆，私人軍艦說送就送。
軍事基地內的一切需要保密，他們兩個人用這艘軍艦用的少，不用時也好好隱藏保護著，所以星網上還沒流露出這艘軍艦的照片。
靈犀很喜歡這艘和它長得很像的軍艦，變大後在外面貼了貼，然後滿意進入軍艦內部，和許久未見的黑龍還有白澤玩耍。
兩只精神體都挺寵溺靈犀，靈犀撒嬌撒了個夠。
它還在想，要是鳳凰也在就好了，就能一起玩了。
軍艦按照規劃的航線朝貝塔星行駛。
來的時候軍艦裏沒有一個人，所以沒有吸引到汙染物，但是離開的時候，白龍軍艦裏裝了一軍艦的人，剛剛駛出海盜的領地，就吸引來了大量的汙染物。
“兄弟們沖啊！”
成功營救出裴弦歌，他們鬥志昂揚，將汙染物和汙染黑洞打個落花流水。
司楚年和牧青烈在聯系軍方的人，活捉了一窩海盜，該怎麽處置這些海盜也是個問題。
甚至還在這裏發現了早就成為歷史人物的衛明煦。
兩人聯系好後，就該去拷問那些海盜了。
衛明煦失憶了，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來到海盜窩的，但這些海盜明顯就是知情者，特別是這窩海盜真正的頭兒老王。
他們拷問的時候，裴弦歌也跟了過去，他也想知道這些事情的真相。
“你們在哪兒遇到衛明煦的？”牧青烈搬了兩把椅子，分給裴弦歌一把，自己坐在另一把上，交疊雙.腿，囂張看著面前被五花大綁的老王。
老王還在掙紮，他“呸”地吐出一口濃痰：“呸，什麽衛明煦，那是王鐵柱，是我的親生兄弟！”
裴弦歌皺著眉看著地面，他的軍艦臟了。
司楚年拉著他的手輕輕安撫：“回去就給軍艦做一次保養，進行深度清潔和消毒。”
裴弦歌還是覺得惡心，他的軍艦還是臟了。
“親生兄弟？”牧青烈覺得好笑，“你自己看看你們哪兒長得像了？”
“喊衛明煦為親生兄弟，也不知道是擡舉了你還是貶低了衛明煦。”
司楚年也道：“既然你說你和衛老師是親生兄弟，我給你一個鑒定親緣關系的機會，若鑒定結果不是，我將以誣告烈士的罪名起訴你。”
老王：“呸！”
牧青烈微微挑眉，竟是有些興奮：“這種已經判定罪名的，我是可以拷問對吧。”
他像是在征詢，分明自己已經打定了主意。
星際海盜已經打上了罪名，已經是罪犯了，特別是海盜頭兒，罪加一等。
司楚年頷首：“可以。”
他拉著裴弦歌試圖離開。
裴弦歌還沒看夠，他想看看牧青烈是怎麽拷問的。
雖然在學校裏已經學過了，裴弦歌還沒有親自實踐過。
“哥哥審訊的方式有些血腥暴力，你還是別看比較好。”司楚年已經叫上牧青烈哥哥了，“下次帶你去看初級的，一步步來。”
裴弦歌沈默了一會兒，和司楚年一起出去。
他們就站在門口，聽到裏面傳來的聲響，裴弦歌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老王的聲音聽著就慘。
他的軍艦也是真的臟了。
“回去後一定要好好消毒。”裴弦歌道。
司楚年點頭，讓星際海盜上這艘軍艦就已經弄臟了這艘軍艦。
也不知道牧青烈是怎麽審問的，門再次打開時，關押老王的房間裏飄出血腥味，很快又被通風系統吸走。
牧青烈隨手將臟了的手套一扔，臉上帶著滿意的笑容出來，順手關上這扇門，對他們說：“問出來一些東西，正好可以跟你們說。”
司楚年有些急切：“衛老師是怎麽變成這個樣子的？”
牧青烈看了他一樣，沒說話。
裴弦歌知道這兩個人不對付，現在分明就是牧青烈還在生司楚年的氣。
他在其中打著圓場：“哥哥，到底是怎麽回事？”
牧青烈這才開口：“老王帶著的星際海盜原本是一個很弱的星際海盜，他意外在虛空裏發現了昏迷的衛明煦，他一眼就認出了衛明煦，打算以救命恩人的身份要挾他要一些好處。”
“但衛明煦失憶了，當他知道這一點的時候，老王改變主意，讓衛明煦當了這一隊星際海盜的頭兒。”
“在虛空裏發現的衛老師？”司楚年微微皺著眉，這不是他想聽到的答案。
這個答案過於含糊，聽起來就像是有所隱瞞一樣。
牧青烈聳肩：“你不認同我說的東西？那可是我親自審訊出來的，不管我用了什麽手段，他都不肯繼續再說，這應該就是事實。”
又不是什麽十分機密的事情，等衛明煦恢覆記憶了，也能知道這些事情。
老王沒必要特意隱瞞，除非老王和汙染物有什麽勾結。
兩人對視一眼，沒繼續說了。
他們將老王留在臨時審訊室，離開了這兒。
“弦歌，餓了吧，想吃什麽？”司楚年溫聲道。
牧青烈吊兒郎當開口：“司楚年，你剛剛叫我什麽？再叫一聲聽聽？”
司楚年：“哥哥。”
他跟了裴弦歌，當然得叫牧青烈哥哥。
聽到這聲“哥哥”，牧青烈覺得很爽，在輩分上壓了司楚年一頭。
但他又後知後覺感到奇怪，如果他應下來了，是不是就承認了司楚年和裴弦歌的親事？
司楚年擱這兒給他下套呢！
牧青烈立刻變臉：“別亂攀輩分，誰是你哥哥？你敢叫我還不敢應呢！”
司楚年依舊道：“哥哥這是在說什麽話？明明是哥哥讓我叫的。”
裴弦歌快走幾步，遠離這兩個人。
他回到指揮室，軍艦自動行駛，不需要人來開。
靈犀在這兒和兩只精神體在玩，其樂融融。
回去的時候也就只有一些汙染物和汙染黑洞擋道，解決後就沒什麽了。
裴弦歌已經看到貝塔星，軍艦即將降落貝塔星的軍事基地。
“弦歌，你回去後還得補一個畢業證。”牧青烈推開指揮室的門，道。
他們這一屆實習的學生在實習的時候遇到了一些意外，但畢業典禮還是順利進行了，只有被星際海盜抓走的裴弦歌沒有參與。
按照裴弦歌的表現，他也順利畢業了，只是沒有拿到畢業證而已。
畢業證需要本人親自領，牧青烈想幫忙領也做不到。
裴弦歌點頭：“那我待會兒回學校一趟。”
但這個學校也不是裴弦歌想回去就能回去的。
軍艦降落在軍事基地，剛剛降落，就被人層層圍住。
裴弦歌在指揮室裏一眼就看到了帶人圍著他們的是司楚生。
“陰魂不散的狗皮膏藥。”牧青烈也看到了，罵了一聲，“你在裏面待著，我和司楚年出去。”
三皇子司楚生的人將軍艦包圍，牧青烈和司楚年站在軍艦門口，道：“這是做什麽？”
司楚生輕笑一聲，語氣得意：“我奉命來接星際海盜，哥哥將星際海盜送過來辛苦了，接下來就該輪到我來幫忙了。”
司楚年眸光微閃，朝旁邊移開一步，吩咐裏面的人：“把星際海盜送給三皇子。”
以老王為首的人一個個被送了出來，他們手上拷著手銬，無法使用精神力和精神體，囂張不起來，被司楚生手裏的人接收。
司楚生掃了一眼，道：“哥哥，還少了一個人吧？”
當然少了一個人，少了一個最重要的人——衛明煦。
司楚年一開始就沒打算將衛明煦交給司楚生。
其他的星際海盜給司楚生無妨，重要的信息都已經從老王身上獲得，但衛明煦絕不可能交給司楚生。
“三皇子殿下這是在做什麽？”牧青烈道，“這是第三艦隊的功勞，三皇子殿下就想這樣搶走我的功勞？和之前做的一樣？”
衛明煦的消息只有少數人知道，三皇子手可真長，馬上就給他砍了！
“還是說你有權利調動第三艦隊的人？第三艦隊的指揮官都沒發話，第一艦隊的指揮官也沒提出要求，你這個副指揮官想做什麽？”牧青烈加重了“副指揮官”這幾個字。
司楚生向來好面子，被司楚年壓一頭這件事情讓他很不爽，在大庭廣眾之下猛地被人提醒自己的地位，就是在司楚生的傷口上撒鹽。
司楚生一張臉憋得通紅，壓抑著胸腔裏的憤怒道：“我這次是奉命來的！快把海盜都交出來！”
牧青烈：“不都給你了嗎？”
“你這是不配合調查，私藏海盜是重罪！”司楚生深吸一口氣，下令，“搜！”
剛剛朝旁邊移開了一步的司楚年又走了回來擋住門，不讓司楚生的人進去。
“阻礙軍方調查是重罪。”
司楚年卻笑了出來：“阻礙軍方調查？這艘軍艦是私人軍艦，你的行為已經是強闖民宅的行為了。”
“私人軍艦？”司楚生頓住，不可置信看著這艘白龍軍艦。
這怎麽會是私人軍艦？為什麽私人軍艦建造的材料和軍艦上配備的裝置都是按照軍方標準的？
沒有搜索令，他的確不能進入私人軍艦。
但是……
司楚生咬牙，惡狠狠道：“進去，找出所有的星際海盜。”
牧青烈聽到這話，眼睛一亮，興奮看著圍過來的人，甚至拉著司楚年朝後退了幾步，退回到軍艦裏。
強闖民宅，那他們就可以正當防衛了！
司楚生的人剛進軍艦，一個個就被扔了出來，司楚年和牧青烈還將他們丟在了地上，擺放整齊。
牧青烈和司楚年的行為像是一個巴掌拍在了司楚生臉上，他沒想到這兩個人真的能做到這麽絕。
沒有搜索令在手裏，他的確不能強闖私人軍艦。
但特殊情況有著特殊的法令，這兩個人……
司楚生無法從司楚年手裏要到衛明煦，只能離開。
他離開後，司楚年道：“我帶著衛老師去找父親。”
還要給衛明煦治療，讓他恢覆記憶。
牧青烈看著裴弦歌就要跟著司楚年一起離開，連忙拉住自己弟弟的手，不讓他跟著司楚年走。
“跑什麽？爸媽還在家裏等著，回去報個平安。”
裴弦歌點頭，對司楚年說：“我過段時間再去找你。”
司楚年溫聲道：“別勉強自己，好好休息。”
裴弦歌連連點頭。
“別看了，眼睛都黏在人身上了。”牧青烈涼涼說了一句，強硬將裴弦歌塞上回家的飛車。
裴弦歌有些擔心司楚年。
司楚生現在的權勢很大，司楚年此行可能不太順利。
“哥，他會沒事的吧？”裴弦歌沒忍住問。
雖然牧青烈和司楚年經常打架，現在也經常打，裴弦歌就是覺得他哥哥和司楚年關系很好，知道的事情也很多。
牧青烈：“整天就想著他？這才分開多久你就開始想他了？”
裴弦歌沒搭理這話，繼續說：“哥，你是不是和司楚年有什麽計劃？”
看上去就是有什麽東西在瞞著他。
牧青烈嗤笑一聲：“別多問，你姘頭死不了。”
“哪兒是什麽姘頭啊，明明是正規的男友。”裴弦歌小聲嘟囔了一句，臉微微泛紅。
哥哥都這樣說了，那他們肯定是有什麽計劃沒有告訴自己，司楚年也會沒事。
這樣就好。
裴弦歌回到家，就看到小吉擠開父母直接沖了過來，機械臂伸長了抱住自己的腿。
“小吉！你這是做什麽！”秦水玉呵斥一聲，把小吉拉開，占據小吉剛剛站著的位置，抱住裴弦歌。
感受到媽媽溫暖的懷抱，看到爸爸關心的目光，裴弦歌心情柔軟，開口道：“爸媽，我回來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秦水玉拉著裴弦歌轉了幾圈，才不滿開口，“海盜肯定苛待你了，你都瘦了。”
裴弦歌覺得自己在星際海盜那兒吃得挺好的，一日三餐都有人送到他的房間裏，應該沒瘦。
但媽媽這麽說了，那他就瘦了吧。
“我想吃大餐。”裴弦歌笑著說。
秦水玉：“我親自下廚！”
裴弦歌點頭：“好。”
看著夫人進了廚房，牧松拉著小兒子的手，道：“我們快走吧，爸爸帶你出去吃。”
牧青烈也點頭：“我請客。”
裴弦歌：“啊？”
“當我聽不到是吧？今天誰敢出去吃，我把你們賬戶凍結咯！”廚房裏傳來秦水玉的吆喝聲。
牧松和牧青烈沒說話了，乖乖坐在餐桌旁，等著秦水玉做的大餐出來。
在小祥和星網的指導下，秦水玉做了一頓大餐。
裴弦歌嘗了一下，味道還可以，怎麽哥哥和爸爸會是這種反應？
“媽，你手藝進步了，做的東西竟然能入口了。”牧青烈讚嘆。
秦水玉放下最後一道菜，不屑道：“不能入你口你就別吃，別把自己整得這麽委屈。”
牧青烈張張嘴：“還不是你之前炸廚房的事……”
秦水玉：“嗯？”
牧青烈不說話了，開始埋頭苦吃。
裴弦歌很久都沒回到自己的房間，小如和小意每天都會給他的房間打掃衛生，房間裏很幹凈。
他一上樓，就被兩個機器人圍住，機械手臂和他貼貼。
裴弦歌總有一種自己面前有兩個靈犀的感覺，這兩個機器人比靈犀還會撒嬌！
回到房間後，裴弦歌才打開光腦，給司楚年發消息說自己已經到家了。
司楚年在忙，沒有立刻回覆。
他一打開星網，就看到了鋪天蓋地宣傳司楚生是英雄的帖子。
他感覺現在的情況很奇怪，但又說不出來。
外面傳來咒罵聲，聲音大到甚至透過了隔音效果很好的房門。
“今天我休息！休息啊！還讓我去加班，多給我工資都不幹！！”
是媽媽的聲音，社畜的悲哀。
裴弦歌聽了都覺得可憐。
“真是瘋了！”媽媽又罵了一聲，才離開莊園。
裴弦歌將房間打開一條縫，偷偷看著外面的情況。
對上一只機器人眼睛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他已經回到了自己家裏，並不是在星際海盜的飛船上，不用這麽鬼鬼祟祟的。
他咳了一聲，把門打開。
小如端著托盤站在外面，電子屏幕的眼睛變成了問號。
“弦歌，要喝熱可可嗎？”小如擡高機械手臂，問號眼睛又變成了愛心眼睛。
裴弦歌接過：“謝謝小如。”
還好小如是機器人，要是被哥哥看到剛剛的那個畫面，非得一直嘲笑自己。
“弦歌剛剛在做什麽？”
裴弦歌：“不該問的別問，機器人哪兒有這麽多問題？”
“可是、可是我還給你熱可可了。”小如有些委屈。
有的時候，裴弦歌覺得媽媽將家裏的機器人做得太智能化了也不太好。
牧青烈經過，看了一眼：“和小如玩吶，我去加班了。”
裴弦歌：？
剛剛是媽媽加班，現在是哥哥要去加班，怎麽會這樣？哥哥不是才剛回來嗎？怎麽又急急忙忙要走？
裴弦歌連忙道：“我跟你一起去。”
牧青烈：“你一個還沒畢業的學生去做什麽？”
裴弦歌憤怒：“我這就去畢業入職！”
牧青烈補充一句：“第三艦隊要一個月後才會接收新生。”
“我去第一艦隊。”
“那也得半個月後。”牧青烈幸災樂禍，說完後才意識到裴弦歌說了什麽，紅色瞳孔猛地一縮，不可置信看向裴弦歌，“你……你……你這個戀愛腦！”
裴弦歌迅速去車庫開車：“我去學校畢業了，你快點去加班吧！”
裴弦歌只要去學校登記一下，領畢業證就行，用不了多少時間。
學生畢業後還能在學校裏繼續待一段時間，裴弦歌想著自己反正都開車過來了，直接將宿舍裏的東西打包收拾好，開著飛車晃晃悠悠回家。
媽媽和哥哥還在加班沒有回來，就連爸爸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出去了，家裏偌大的家裏只剩下裴弦歌一個人和四個機器人。
裴弦歌有些迷茫，有一種被蒙在鼓裏的感覺。
半夜，司楚年才發了過來。
【司楚年：抱歉，一直在忙，沒時間看消息。】
【司楚年：事情已經解決了，明天我來找你？】
司楚年看著自己和裴弦歌的聊天界面，裴弦歌還沒回消息，約是已經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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